第七回 妹嘴如刀 淫窝肉身俱献(上)
  话说林冲娘子张若贞被高俅高太尉养子高坚设下圈套,霸王硬上弓,痛失贞身。她惨遭高官子奸淫,竟被那花花太岁恣意奸弄了一个半时辰,虽求得那淫厮守得精关不泄,未彻底失节,但芳心当真如藕折丝断,只共丝争乱。心中那份羞辱,怎敢说与人知,只得把苦水自吞。入夜与林冲共枕,想起那日对林冲说起红颜祸水之事,又想高衙内手段着实强悍,迷乎睡间,竟春梦恶梦齐来。她幼年失母,甚得其父溺爱,从未受过半点挫折,更未见过血光之灾。这场春梦恶醒,早惊得「啊」地一声尖叫,扑倒在林冲身上,一颗芳心「扑扑」乱跳,惊惧之间,不由嘤嘤啼哭。
  林冲翻身醒来,见娘子正俯身哭泣,一时慌了手脚, 忙轻抚秀发,安慰道:「娘子,做恶梦了吧。莫怕,莫怕。」
  若贞心伤神乱,止住哭,嗔道:「官人,勿弃了我,我此生只爱官人,官人莫要嫌弃。」
  林冲安抚道:「娘子哪里话来。某这一生,也只爱娘子。娘子今日虽受那厮羞辱,但未遭玷污,某怎会休你。」
  若贞心中气苦:「若被官人晓得真相,定会休了我,可如何是好?」又哭道:「我怕,我怕官人与他交恶,那高衙内早晚,早晚恶了官人。」林冲叹一口气道:「只碍着太尉头面。也罢,便放过那淫厮一回,再有下回,活撕了他!陆谦那厮,却饶不得,定要搠他三个窟窿,方解今日之气。」若贞哭道:「官人,使不得。高衙内若要恶你,正没口实。我适才那梦,不是好兆。」
  林冲问道:「娘子做何梦来?」
  若贞怎敢实说,粉脸一红,将头埋于林冲怀中,慌道:「我梦见一独臂头陀,长得,长得如人间太岁神一般,单手拿刀,要杀......要杀我和官人......砍得官人......血肉模糊,这梦,必不是好兆。」林冲笑道:「梦中之事,如何信得。那恶头陀要来便来,怎是我的对手。娘子且放宽心,林某不才,当保得娘子一生周全!」言罢,豪气顿生!
  若贞哪放心得下,急劝道:「官人,且莫大意。如今奸恶之徒当道,你若杀了陆谦,吃了官司,如何保我周全?」
  林冲又叹一口气道:「某既得美眷佳人,却做不得好汉了。也罢,便饶陆谦性命,但一顿拳脚,却少不得了。」
  若贞再要劝,哪里劝得住他。
  第二日辰牌时,林冲也不吃辰饭,先去禁军,向枪棒总教头王堰告假七日。
  巳牌时便出了禁军大营,疾步向陆谦家迈去。
  (以下摘自水浒传)
  那陆虞候却躲在太尉府内,不敢回家。
  林冲又去太尉府前,一连等了三日,并不见面。
  府前人见林冲面色不好,谁敢问他。
  第四日饭时候,鲁智深径寻到林冲家相探,问道:「教头如何连日不见面?
  」林冲答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师兄;既蒙到我寒舍,本当草酌三杯,争奈一时不能周备,且和师兄一同上街闲玩一遭,市沽两盏如何?」智深道:「最好。」两个同上街来,吃了一日酒,又约明日相会。
  自此连日与智深上街吃酒,把这件事都放慢了。
  (回正文)
  且说高衙内那日在陆虞候家楼上,跳墙脱走回府。陆谦与富安回报称,那豹子头杀气腾腾,正满街寻人生事。他吃了一惊,哪敢再出府寻乐,冲陆谦道:「你与你家娘子,便留在府中盘桓几日,莫回家了,待林冲那厮怒消,再作理会。
  」
  陆谦见高衙内容频不好,精神憔悴,全无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神采,微感诧异,问道:「衙内何故如此精神少乐?难不成怕了林冲?」高衙内冷笑道:「我哪里怕他!他此刻必似疯狗一般,见人便咬,便是皇帝,也当避一避。等他怒休,却再理会!实不瞒你们说,此番富安献策,虞候作辅,本爷已尽肏得那美娇娘大好肉身,与她恣意欢好多时,此女真人间尤物,让我好生快活!」言罢哈哈大笑。
  那干鸟头与陆谦齐唱大喏:「恭喜衙内享尽人间艳福,小人片瓦之功,何足道哉!」
  高衙内却道:「有甚么可恭喜的!此番虽肏得她一个多时辰,却未尽如我意,让我至今憋得难受,欲火难消!」
  陆谦与富安均吃了一惊,忙问道:「却是为何?」这花花太岁便将如何霸王硬上,如何摆弄得林娘子高潮迭起,正要大爽而出,自己却因富安报信,不得泄阳一事,细细向二人说了。最后恨恨道:「我为林家那人,虽已壳得她身子,却未尽兴释放,害得我焚身般难受,有如要死了一般。又吃林冲那厮一惊,这病越添得重了,眼见得半年三个月,性命难保!」富安知高衙内心眼多,好记仇,最烦他人坏他兴致,听他说完,骇得当即跪倒磕头道:「衙内恕罪,衙内恕罪,小的万万不知衙内正值兴头上,扰了衙内兴致,愿衙内千万饶恕这个......」
  高衙内嘿嘿一笑道:「你且起来吧。此番壳得她,你立下头功,你虽扰我兴致,实是一心为我,怨不得你。我家老都管老迈不堪,若你能再献奇策,让本爷收得那双木,都管一职,迟早是你的!」
  富安大喜,磕头道:「谢衙内抬爱!」言罢起身贴耳低声道:「衙内,两年前山东阳谷县西门庆送衙内固精调阳一书,难道衙内忘了?」这花太岁大喜道:「此书必可解我之疾!」
  原来山东药商巨贾西门庆当年为结交朝中高官,探知高俅之子深爱此道,时有进贡各类奇书异药。那些书药高衙内大多看过用过,只这调精术一书,不曾细阅。
  那边陆谦见富安得庞,心有不甘,心生一计,也是贴耳低声道:「衙内,我家娘子尚在府中,不防服侍衙内,为衙内消消火......」高衙内笑道:「虞候费心了,此番你也立下大功,本爷心中有数。但本爷这火,当消在那双木的身上,方解心中积怨!本爷府中所养女娘甚多,但这几日,本爷却不玩女娘,也不劳烦你家娘子了。本爷当为林冲娘子,固精守阳!」二人听言齐道:「衙内且宽心,只在小人两个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她自缢死了,便罢。」
  高衙内问道:「你等有何良策?」
  陆谦不等富安答话,抢先道:「张若贞已失身于衙内,荆妇早言她面皮甚薄,必不愿此事曝光。实不瞒衙内,今日巳牌前,荆妇早暗藏三楼暗室中,本想助衙内劝戒其姐,不想衙内神威,早早得手。事后,荆妇便将衙内壳得其姐之事,于府内告之小人。小人想请荆妇再去林家,用三寸不烂之舌,骇住她姐,不怕她不来......」顿了一顿,又道:「女人家水性,只要到得太尉府,不怕衙内收不了她!」
  那花太岁喜道:「本爷正有此意,如此便劳虞候请你家娘子再助我一臂之力,本爷自有重赏!」
  富安道:「那豹子头倒是深得太尉大人看承,衙内若私求太尉做主,止怕太尉不喜,反误大事。有虞候娘子相助,此事当成。衙内可求太尉将林冲调遣城外教授军汉,让他家娘子独守空房。」
  高衙内喜问:「如何将林冲那厮谴出京城?」
  富安道:「衙内可说近日郊游,见京郊禁军疏于训练,枪棒生疏,早闻那林教头使得一手好枪棒,训练有方。如此可调他出城驻训。」三人奸笑一阵,当下计议停当,陆富二人唱喏告退。
  高衙内今日忍精不泄,此时那大活儿仍坚硬不软,如火撩般难受,一对大阳卵更是肿胀欲爆。见二人退出,忙自去书房,取出西门庆所送调精术一书,细细阅读。此书果是奇书,高衙内只后恨未能早阅此书。大喜之下,便依着书中所受理气顺阳之法,将阴囊中恶积之火,缓缓压了下去。欲火暂退之后,顿觉神精气爽,端的舒服无比。
  他见此书还载有固精守阳术,与别书大是不同,当真句句堪用!他如获至宝,惊喜不已,忙用心修习此书,待到全书习完,已至酉牌饭时。他合书案上,哈哈大笑道:「此书真乃天下第一奇书!此番习得这等固精异术,管你是『羊肠小道』,还是『含苞春芽』,我也能尽在巅峰处游走,固精不泄!林家娘子,本爷只等你来,定要好好调教一番!」
  正得意间,忽听门外贴身女使秦儿唤道:「少爷,明日端午节,蔡太师家老都管来了,请老爷今晚去府上吃酒听戏,老爷叫少爷同去。」高衙内骂道:「听什么鸟戏!」当下唤秦儿入内,服侍自己更衣。那丫鬟秦儿也是个妙人儿,早被这花太岁强暴失身,自是少不了被他摸捏调戏一番。更完衣,高衙内冲秦儿道:「你去唤富安倍我同行。」秦儿被他摸遍身子,正在春欲难奈之时,不由嗔道:「少爷摸得奴家难受,不来安慰奴家,却去唤甚么富安。
  」
  高衙内将手探入秦儿裙下羞处一摸,只觉春水孱孱,知她已然动情,便道:
  「我五名贴身丫鬟,就你水多。也罢,先安抚你一回。」言罢,食中二食探出,一阵恣意挖穴捏核。他手段高超,不多时,便弄得秦儿高潮迭起。只听秦儿嗔道:「少爷......您......您这几日为勾得那林家娘子......只与陆家娘子做......啊啊啊......都不来理会奴家五个了......想必少爷......是想为林家娘子......多攒些阳精吧......」
  高衙内道:「你倒是个晓事的。改日定去安抚你五个一回。」秦儿道:「时间不早了......少爷莫肏奴家......我这就去唤富安......」
  高衙内道:「说的也是,快快去吧。」言罢抽出湿手,用嘴将手上淫水舔个干净。更多精彩小说就在 www.2014ge那秦儿见状,羞也似得逃出门,唤富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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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府上,灯火通明,酒池肉林。只见笙歌艳舞,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蔡京是北宋最腐败昏庸的宰相,他与高俅、童贯、杨戬四人,早结为私党,把持朝政,向宋徽宗进「丰、亨、豫、大」之言,竭全国之财,供其挥霍。设应奉局和造作局,大兴花石纲之役;建延福宫、艮岳,耗费巨万;设「西城括田所」,大肆搜括民田;为弥补财政亏空,尽改盐法和茶法,铸当十大钱;民怨沸腾,币制混乱不堪,实是祸国之贼首。
  明日便是端午,蔡京老儿请高俅、童贯和杨戬共进晚宴,席间四人妄论朝政,谄笑连连。蔡京见私党齐聚,个个对其恭维倍至,心下甚喜,便唤女眷出来,与来宾共饮。
  高衙内坐在下首,看那些舞女跳舞。见个个相貌普通,舞姿不端,有如群魔乱舞一般,顿觉无趣。听到唤太师女眷出席,便来了兴致。那蔡京女眷不少,大小妻妾,少说也有十来个。这花花太岁一一看去,但觉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入眼,不由暗自冷笑:「这些个老小女娘,不要说和张氏双花比了,就是我和玩过的那些女娘,也相差甚远。」
  他唤富安近前,贴耳轻声笑道:「你说老太师这般权势,怎的家中女眷,没一个面目可人的?」
  那富安也笑道:「自是远不如衙内了。」顿一顿又轻声道:「我倒听人说,太师有一小妾,生得如花似玉,如天上仙子一般,今日却不曾见。」高衙内举杯喝干,笑道:「哪有什么如花似玉的小妾!」他喝得甚是乏味,忽听蔡京冲高俅道:「太尉大人,老夫见你家公子,年纪也不小了,何不问门亲事?」
  高衙内细耳倾听,只听高俅应道:「老太师见笑了,他是个混世后生,整日没个安生,理他做甚。」
  蔡京笑道:「太尉谦虚了。我观令郎,生得风雅倜傥,相貌堂堂。男儿嘛,在外风流,也是有的,老夫倒是毫不介意。老夫尚有一女,年芳十五,生得也算清秀。不如今日,你我做主,定下这门亲事。等小女年满十八,便许与令郎如何?」
  高俅大喜,起身道:「太师厚爱了。犬子能得恩相眷顾,实是福泽不浅!我儿,还不谢过太师!」
  高衙内心下也是一阵狂喜:「若得太师之女,京师之中,更加舍我其谁了!
  」忙拜倒道:「谢老太师抬爱!」
  那边童贯和杨戬也起身贺道:「恭喜太师,贺喜太尉!两家结为亲家,可喟军政联姻,强强合壁,从此天下必将更加昌盛!」众人坐下又饮。高衙内敬了蔡京数杯,忽道:「岳父大人,小婿见您这府院气势磅礴,有王者气象,我虽来过您家多次,却未得一游,可否允我出去一观?
  」
  蔡京哈哈大笑道:「贤婿已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快快赏玩去吧。」高衙内正喝得气闷,听言大喜,便唤富安跟着,出厅赏玩。
  这太师府气派豪阔,庭院楼阁,星罗棋布。蔡京是个文人,尤擅书法字画,将这府院,打造布置得好不典雅高贵,竟似江南园林一般。
  两人正赏玩间,忽听右边玉兰花林中,有一女子抚琴唱道:「红影随风,醉卧闺兰房,春情满绕。香桃映面。折袂碧裙莲小。临窗燕探,皓齿透,嘤咛轻笑。梨花了,雪烟趁絮舞,先比奴老。檐下喜鹊忒勤,念念并叨叨,那人还好。长亭翠掩,葱郁遮阶箫缈。长天紫韵,幻非幻,仙音飘袅。迷离觉,算来呓语真多少?」
  这声音仿佛雾中仙子一般,直听得高衙内未见其人,先自酥了一半,喉结「咕咕」作声,竟要流出馋液来,忙吞下馋液,轻声问富安道:「你适才说,他家有一小妾,如天上仙子一般,可是此女?」
  富安也自惊奇,忙道:「想必便是此女!」
  高衙内道:「你且住足,本爷自去瞅瞅仙子是何模样。」言罢轻步迈入林中。
  他转入花林,便见林中玉兰花下,坐一女子,正自抚琴。此女四十岁左右年纪,身穿翠绿抹胸薄裳,双肩尽露;体态修长,抹胸薄裳之下,酥胸半露,双乳自然怒耸成峰,乳肤娇嫩赛雪;眉目如画,端的清丽难言,看起来,竟似只有二十三岁。高衙内张大了口,一时合不拢来,刹那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心中直叫:「怎么林家那娘子,却到太师府来?」再细一看:「这乳沟,这脸孔,竟与林娘子一般无异!但那张美脸上,却多了一颗美人痣!」心中直叫:「岳庙那愿,端的还得好!」
  那丽人见来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后生,一双色眼盯着自己怒耸的双峰,也吃了一惊,起身道:「足下是谁?何故闯入贱妾院中?」高衙内淫心失措,双手微抬,若这里不是太师府院,当真要一扑而上,将这丽人怒耸双峰,拿在手中!他双膝一软,几乎便要扑出,口中却道:「我是高太尉儿子,来的唐突,来的唐突了!」
  天下男子一见她便被自己的绝世容光所镇慑,这丽人生平见得多了,自是不以为意。那丽人微微一笑,唱一轻喏道:「原是衙内,贱妾这相有礼了。」这花花太岁喉中「咕咕」乱叫,忙又吞一口馋液道:「不敢当。啊哟,什么貂婵,小乔,在我看来,一定都不及娘子。」
  那丽人伸起衣袖,遮住半边玉颊,嫣然一笑,登时百媚横生,随即庄容说道:「长得好看,又有什么好。贱妾只恨天生这副容貌,害苦了家人,这才独作幽客,苦苦忏悔。适才一时兴起,抚琴唱曲,倒叫衙内叫笑了。」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忍不住便要流下泪来。
  高衙内不明她话中所指,但见她微笑时神光离合,愁苦时楚楚动人,不由得更是淫心大动,欲血上涌,慷慨激昂的道:「娘子有何苦处,说不得,我能帮你一二?」如此好汉气概,生平殊所罕有。
  那丽人向他凝望半晌,心中微微一动:「他是太尉儿子,我那三女儿,说不定他倒能找到?」不由呜咽道:「衙内高义,贱妾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忽然双膝下跪,盈盈拜倒。
  高衙内大喜,忙上前扶住那丽人裸露的双肩软肉,叫道:「娘子何必如此?
  」入手只觉肌酥肉滑,鼻中闻到阵阵女体幽香,下体巨物竟自暗暗举起,淫淫地说道:「你是仙人下凡,求我办事,我自当效劳。」那丽人粉脸微红,低声道:
  「这可折杀贱妾了。」
  高衙内止想将她揽入怀中,但既在太师府中,便没那胆子,双手却扶着她的肌肤,不愿罢手,凑首近前,贴近她脸孔,也低声道:「娘子何事相求?不防说来听听。」
  那丽人似乎很久未接触过男人,见双肩被这高大帅俊男子扶住,不由娇躯微颤,又见他鼻息近前,不过两寸,不由脸色更红,轻声道:「贱妾诞有一女,两岁之时,被强人掠去,至今一十五年,不见下落,望衙内垂怜,帮贱妾找到小女。」
  高衙内激动道:「这等小事,何足佳齿,娘子交我去办就是,包办得妥贴。
  娘子适才唱到『檐下喜鹊忒勤,念念并叨叨,那人还好』,不知那人是谁?」那丽人听高衙内听出曲中之意,不由想起往事,双目顿红,几要哭出声来。
  这花太岁哪里还忍受得住,一把将那丽人拉入怀中,双手在她半露的双肩上只顾抚摸,口中道:「娘子莫哭,娘子莫哭。」那丽人突被男人搂在怀中,只觉双乳被男人胸膛挤压,后背被抚,下体羞处更是顶了一根骇人的硬物,不由全身颤抖,羞急之间,一把推开高衙内,嗔道:
  「衙内好生唐突。」言罢,转身踱出花林。
  高衙内高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女儿芳名呢?」那丽人的娇声传来:「双名『师师』,背后刺有牡丹花绣。」高衙内心中嘀咕:「莫非是太师之女,便叫师师?」又大声问:「可是姓蔡?」
  过了片刻,只听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不,不姓蔡,姓李。」高衙内点头转出花林,唤富安过来:「你速去给我查查,太师家这小妾,到底是何身份。」
  富安知他心意,却道:「衙内,她可是太师的女人啊。」高衙内骂道:「叫你去查就去查,多说甚么!」富安忙道:「衙内放心,我与太师家女使阿萝,私交甚好,她打小侍从太师,必知底细。」
  高衙内邪邪笑道:「没想你在太师府竟有相识的。无论如何,便是送些钱财,也要套出底细来。」
  富安应诺去了。
  第二天午牌时,富安急急赶来道:「衙内,套出来了。」高衙内喜道:「还不快说。」
  富安道:「那小妾姓李,名唤贞芸。却是被太师强抢来的。二十三年前,她本与一男子相好,却被太师瞧中。她抵死不从,那男子便被发配充军。后来,也就是二十年前,不知为何,李贞芸竟允了太师,委身于他,与那男子断了干系,再无来往过。后三年,她诞下一女,不想在陪大娘郊游时,女儿被强人掠去。此后她便很少说话,独居一处。太师见她心死,便冷落了她,再不理她,任她独居,如打入冷宫一般。」
  高衙内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自家的,是外面强抢来的。那男子,便是她曲中的『那人』了。听曲中之意,应与他还有联系才是啊。」又问道:「你可知那男子是谁?」
  富安道:「这个嘛,阿萝也是不知。」
  高衙内又自语道:「若贞、若芸,李贞芸。怪了怪了。天下竟有这般巧事,她们竟长得如此相像?」
  当下吩咐道:「你速去给我查查张尚张教头生平底细!还有,李贞芸女儿是被谁抢走的!」
  富安应诺退出,高衙内口中自顾自地念道:「她女儿不姓蔡,却姓李,双名师师,那便是李师师啰。这名倒取得好。」
  正是:贞芸劫生环环扣,只叹天地不容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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