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布拉库尔克】(2)
沿呼布拉库尔克的四马路往东走,过两个街区路口北拐。姬被施了法术,
魂儿飘走了,只剩皮囊亦步亦趋。脚下的路开始起坡,两边的房屋逐渐减少。
不久进了林区,脚踩落叶,哗啦哗啦响。
阳光明媚,忽然一阵腥风迎面扑来。姬赶紧抬眼望去,前头一棵粗大油松,
五十三米高;贴着树站了头熊,满嘴白沫,摇摇晃晃发出呼噜呼噜的吼声,湿
淋淋的黑鼻头不断耸动,抬头使劲闻着空气。这熊立高两米,胆被割了,腰挎
瓶子,胆汁往那瓶里淌。一铁链子勒它脖子上。链子不粗,随时能断。
女经理在它面前五米停住脚步,跟它打招呼:「瞎子,妈妈回来了。你等
着急啦?」
妈妈?这啥情况?宠物?还是收养的流浪熊?这女的要干啥?也收人胆汁
么?
姬回身就跑,突然头皮剧痛,头发被攥住了。
姬问:「你到底干哈?」
「卫生巾给俺。」
「干啥玩儿?俺买这交钱了。」
女经理目光冷峻、不容分说:「拿出来。」
姬只好把那包洁婷交出去。女经理没接,平静说:「要你戴的。」
姬纳闷:「你要那埋汰玩儿干啥?」
女经理并不答话,解开纽扣,脱下深色制服裙,脱下紫色蕾丝内裤。她一
边脱一边盯着姬,目光浓烈黏稠,同时扒开自己屄肉,从里头扥出一根白色粗
粗线头。线头越拉越长,姬看得目不转睛。五米开外,那头大熊也望着她。
线头往外越扥越长,居然扥出一堆串联的玩意儿:一颗乒乓球、一个小塑
料瓶、两个塑料玩具鸡蛋、一个核桃。
女经理说:「别怕。不伤你。你就陪陪俺就中。」
姬摘下贴身那块染了血的卫生巾递出去。女经理一把夺过,捂鼻子上狠吸
三大口,哼唧着。卫生巾瞅上去像口罩。口罩上头露着她超大空洞的眼睛。
姬瞅着她把那卫生巾卷成卷儿插进自己屄里头,可劲儿凿。不过瘾,干脆
趴落叶覆盖的地面,撅着屁股让姬整她。这都啥爱好啊?姬心不在焉弄,眼睛
一直紧张地盯着五米外那头熊。那熊歪着脑袋瞅这头,嗓子眼儿里持续发出怪
声,像愤怒,又像妒忌。勒它脖子的铁链咔啦咔啦响。它会挣脱链子冲过来么?
它吃人么?
女经理光着身子在姬手底下拧着屁股,脸蹭着地面落叶,嘴里哼哼叽叽,
像是人畜应和。姬抽眼低头瞅,女经理的屄口泛出灰白色黏液,姬的手指和卫
生巾表面都湿淋淋还混着泡沫浮渣。她心里什么地方悄悄浮动了一下,像被快
艇荡开的水面。
女经理爽完,恢复了人样,起来抱住姬,轻吻她脖子。那嘴唇细软微凉,
慢慢游走。超大的黑眼睛在阳光照射下格外空洞,但是姬觉得这时候这空洞好
像有点儿妩媚。姬好看的嘴唇微微开启,轻轻叹息。无意中瞥见那熊;熊眼闪
过一道隐形哀怨的光。
换上干净卫生巾,沿原路往回走。跟女的整,对她来讲这在以前是不可想
象的,可今天她整了,感觉还不错,甚至有点儿激动。谁规定只能跟男的整?
方才为啥着了魔似的跟着那女经理走?心里真没期待发生啥么?
走出林子,她回头望一眼,熊没跟出来。林区在阳光下金灿灿一大片,贼
漂亮。为啥觉得好看?为啥没恶心?是不是俺最近真出问题了?遇见魔,没怕,
反而兴奋;干了丑事儿不觉得丑,却觉得美。这正常么?
想到这儿,她甩甩头,深吸一大口气,狠狠呼出去。还是不反胃呀。完了,
这么下去准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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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他出去了!」
葛妻打完电话,下边已经开始渗出动情的汁液。所有女的骨子里都骚贱,
端庄人妻比婊子更甚。回忆像大片蝗虫,乱七八糟遮天蔽日毫无章法。
那人比她小几岁。当时咋好上的?忘了,好像挺简单,就是瞅对了眼儿。
他出招,眼神攻势;她接招,不卑不亢,暗地打鼓。他等她下班,约好送她回
家。路上聊天,聊到她男人,也聊到他的女人。好感像病毒自己复制、疯狂滋
生。干柴烈火,还淋足了汽油,就差临门一脚了。
第二回,没费劲,呼啦燎原了。去的他家。他媳妇去蒺藜屯办事。奸夫淫
妇进了屋,咣当关好门,畜牲似的喘息。屋里漆黑,闷热潮湿像蒸锅。喀嗒亮
了,桌上台灯放出暖暖的光。这暖光把她照耀得无比温存。她刚脱下软底鞋,
一只手就把她套牢。她没挣扎……
那之后她逮机会又跟奸夫有过好多回。每回都有罪恶感,可每回都让她更
上瘾。她明知玩儿火不好,可停不下来。俩人床上很快就达成默契,贼了享受,
心里暖融融的。有一回整了一下午、干了五回、她高潮了八次。
咚咚。门被敲响。身边黑背立刻跳着脚嚷嚷。门外不是「老婆开门」,而
是约好的暗号「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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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汽车晃晃悠悠。前头站一姑娘,长挺顺眼,身上有一股负压吸力,把
老葛往里吸。老葛拿眼睛扫她,发现她前面很鼓,衬衫顶得高高。老葛鸡巴胀
得难受,轻轻把拉链拉下来,鸡巴出来透透气,瞅没反应,蹬鼻子上脸顶人家
屁股上。老葛心里绷得很紧,又兴奋又紧张,生怕顶炸了。还好,姑娘一直没
叫唤。
女的被骚扰一般都又羞又怒,她不介,她觉得被骚扰证明她有魅力,她特
享受陌生人免费给她欢娱。陌生手指的摸索、陌生的鸡巴、滚烫的庺、那种心
跳、那种强烈的感官刺激是熟人给不了的。她故意挑拥挤的车、专挑人多拥挤
的抢购摊位,越乱越挤,机会越多。她心底痒痒的愿意被人看,甚至想主动脱
给谁看。她幻想被年轻学生偷看、被老农民带回家折磨、轮奸。
她把手悄悄伸到身后,捏住那条侵犯大蛇。听着耳边风箱似的喘息,她想
回头望。每次被骚扰,她都强迫自己别回头瞅。帅男真不多,回头总失望。可
她老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看喜欢她的人长什么样。眼下,她的坚持再次败下
阵来。她慢慢转过脸,抬起眼皮,瞅见老葛。
大蛇一怕,交货了,全射姑娘手里。姑娘掏出手纸擦手,到站下车,大蛇
跟下去。姑娘前头走,大蛇尾行,过会儿贴上去问:「你叫啥?」
「香瓜。」
到一个院子门口,香瓜停住脚步,扭回头说:「跟我进去么?要交钱。我
很贵的。」
「多钱一斤?」二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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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妻把黑背关进小屋,过来开门。奸夫闪进,机警地踅摸四周,蛇獴似的,
确定安全、排除危险。
葛妻脱鞋上床,露出好看的光脚,脚型圆润,脚丫很软。
蛇獴跟过来,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游走。她象征性挡了几下就放弃抵抗了。
抵抗不是虚伪,而是下意识告诉对方同时也告诉自己:俺还知道寒碜、还剩那
么点儿美德。她无师自通,早就悟出压根不抵抗的女的让男的瞅不起。
獴得寸进尺,手伸进她内衣,揉来捻去,贪婪专注。奶子绵软下垂,奶头
在蹂躏下很快膨胀发硬,极饱满,表面有细软颗粒,赫然如黑草莓。獴一串晶
亮口水从唇间悄然垂下,忍不住张嘴去叼咂儿。二人不断在桔黄色暖光里叹息,
很难受的样子,像一对病友、都得了绝症、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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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跟香瓜谈好价钱,一起走进院门。香瓜跟看门的说了一声,随后带老
葛走进院子,进了西屋关上门。屋里拉着窗帘,昏暗闷热。
香瓜把裤子脱下,露出屄来。两片屄唇很肥嫩,光秃秃刮了毛。开始用手
指摩擦两片屄肉,熟练工种。老葛扒开她里头瞅。里头水灵灵、粉红色,健康
鲜嫩。香瓜更使劲扒开屄、挺起屁股亮出屄豆,老葛扑上去手摸舌舔,还吸她
屄口,誓把大海嘬干。
香瓜爽透了。老葛鸡巴又翘起来,钢钢的。大鸡巴进去,温湿的感觉。香
瓜瓤子把大鸡巴裹得紧紧。鸡巴硬挺大翘,顶得更快,闷头狂插,没明天似的,
忽然浑身一激灵,又射了。精液飙出来,饺子汤加水,油花见少。
礼毕,老葛问:「舒坦不?」
「老舒坦了。你舌根子真有弹性,有筋似的,又长又硬,坚持时间还挺老
长。你咋练的?」
「泡泡糖呀。俺就是口活儿好。唉,下回来还找你成不?」
「成啊。唉,谁当你老婆谁可děr死了。」
老葛一边掏钱一边说:「舔老婆?拉倒吧。成天耷拉个脸在你眼前走来走
去,絮叨起来没个完。」
香瓜一边收钱一边自言自语:「你可真邪性。自家女人多干净啊?不舔,
非舔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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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妻的一只手被拉过去摸奸夫裤裆里别的枪。她低声说:「讨厌。」说归
说,枪照摸。真硬。硬家伙让她心底忽悠忽悠的。
他一边亲她脸蛋一边耳语:下头好难过。姐救命。她暗笑露齿,齿面有一
层稀薄口液,在暖光里闪亮,正像她此刻的眼球。她的眼珠表面潮乎乎的,眸
子微微颤动,仔细打量面前这头英俊年轻的狼。同一屋檐下,狼直勾勾盯着猎
物。
她说:「瞧你这样子,像要把谁撕巴了。」
她的衣裳被这狼三把两把撕光。现在她像一大白鱼立在床边。大白鱼垂下
眼皮自己摸摸奶、摸摸后臀尖。
他说:「姐真好看。」
大白鱼抬起眼皮细声说:「俺胖吧?」
他回答说:「俺喜欢,真的,就你这样的肉肉的才叫性感。」
大白鱼如释重负、整个人放松下来,嗓门也稍微提高了一点儿:「他老说
俺胖。俺减肥减过好几次,就是减不下去。」
他抱住她,身子贴紧,在她耳后说:「他再废话姐就坐丫脸上闷死丫的。」
大白鱼抱着他、颤着笑。他推开,上身往后倾斜,一边观赏一边说:「俺
觉得你特好看,眉毛眼睛五官都标致,身子更好看,瞧瞧这曲线、瞧这儿、还
这儿,这叫健康。」说完,他又开始大把大把揉搓奶子,跟和面似的。
大白鱼脸色通红说:「你蒙俺呢。不过俺还是开心。」
他说:「不蒙你。你摸俺这儿就知道俺没骗你。」说着,他拉大白鱼的手
去摸他鸡巴。那光头悍匪粗大强硬。
大白鱼犹豫起来,说:「这样不道德。俺结婚了,有丈夫。你也结婚了,
有老婆。」
他说:「肏他妈道德、肏他妈婚姻。你为那王八蛋受尽了苦,到头来谁心
疼你呀?」
他加大力度忙叨起来,不再说话。热屄红红的,干净粉嫩,没有怪味,不
愧良家。
喘息声加重了。二人抛开道德、抛开婚姻,沉浸在原始活动中,头脑空白,
十足牲口。奸夫闷头狠肏,牲口似的。大白鱼被搞得鲤鱼打挺、啪啪往上抬屁
股。她动了情,捧着奸夫的脸亲他,低声夸他,还说些傻乎乎的话。
床上俩牲口搞得不堪入目。大白鱼给整惨啦,表情痛苦。高潮凶狠拍来。
那是久违的快乐。她哭哇、哭哇,屄屄一边收缩、眼泪一边流。一波高潮过去,
下一波又起。大白鱼被彻底淹没,口吐白沫,苏醒后才发现自己浑身大汗淋漓、
汗流浃背,滴滴答答往床上流。
大白鱼难为情地说:「俺咋出这老多汗?哗哗的。真埋汰。俺去洗洗去。」
「没关系。俺喜欢。」奸夫说着,伸出舌头就舔她脸、脖子、奶子、胳肢
窝,舔她的汗。
宫颈排出大量水样黏液。分泌。疲劳。休息。继续分泌。在这单循环中放
电放纵、消耗体力、消耗生命、挥发激情、浪费时光,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
聊的虚空中。
奸夫安全撤退之后,她穿上凉拖,扭着去冲澡,居然还哼起了歌。从来没
人对她这么好。从来没有。这是为什么?是她不够好?还是命里注定她得受苦?
为啥世上的好男人都已经结了婚了?为啥好女人都插牛粪上?问题尖利深邃,
答案多多,难以穷尽。
洗完澡,听见小屋传出狗叫,这才想起打开小屋门,把狗放出来。黑背满
眼是泪,赶紧把家里跑了两遍,嗅了又嗅。这傻犊子,光会叫唤、多亏不会说
话告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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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姬回家冲了个澡,出来换上干净卫生巾。无意中瞅见铁钳子,一
下想起年轻那会儿一段往事。当年有个巡回展览到了呼布拉库尔克,就在小学
校东边儿那个厅,免费瞧。她随大流去了,进里边瞅见几张图解、一些文字说
明、还有几件渣滓洞刑具,脚镣、锤子、钳子之类的铸铁设备乌黑生锈,还有
猪鬃、竹签。
她想象自己是被捕的交通员,被带到渣滓洞,衣服被撕开,半挂半垂,露
出奶子和大白屁股。她的身体被素不相识的男人们粗野地欣赏。她被五花大绑、
紧紧捆在老虎凳上、还扒光鞋袜。她光脚被攥住,被敌人拷问、细嫩的脚心被
尖利粗糙的指甲刮挠、敏感的奶头被陌生的热嘴舔嘬;她的奶头被猪鬃拨弄,
肿胀变大……想着想着奶头开始酸痒,痒得她想嚷嚷。她悄悄用手揉,却越揉
越痒……
她觉得被折磨审讯的女人特别妩媚、好看。当时站厅里就来感觉了,小肚
子一阵一阵酸胀,尿尿的地方又坠又痒痒,像是憋了尿,又不太像。回去蹲,
尿不出来,却瞅见裤衩湿了。她不明白自己为啥冒出这种幻想。世界忒大,她
不了解的事儿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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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赖拖着累散架的肉身一寸一寸挪过来。一大片简易楼矗立在黑暗里,是
一大片倒卧但不屈的鸡鸡。这些筒子楼是呼布拉库尔克的历史遗存,历经风雨,
摇摇欲摧,可就是不倒。第四排筒子楼第四层最紧头儿左手那二十四平米尊贵
空间,是赖家。小赖打小跟爹娘挤在这里,摩肩擦踵,捉襟见肘,耳鬓厮磨,
吃喝拉撒,辗转腾挪。蜗居是修行、是战争,拷问伦理、考验耐性。
那天晚上十点半,小赖眼睛半睁半闭,身子晃进了屋门。爹娘在角落里,
厉声喝问:「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小赖懒得回答,他根本张不开嘴。身体里最后一格电都被耗尽。他闭着眼
睛蹭进里屋,闭着眼睛一头扎在他的床上。
老娘追进来说:「不洗脸、不脱鞋、不洗脚、臭烘烘就上床呀?」
小赖闭着眼睛,微微一笑。终于趴床上了,爽死了,轻飘飘,美滋滋。那
是一朵云,是一个屁,是垂死的美妙瞬间。
老娘在他床边一边给他脱鞋一边轻声说:「瞧你昨晚屋里这一地纸,擤这
老多鼻涕。感冒啦?」
小赖闭着眼睛、嘴巴松弛,也许没听见了这话,也许没听见,但他没力气
跟话,因为他早已经失去知觉,「死」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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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在家孤单地烧水、沏茶,自己一个人,一边安安静静喝茶,一边瞅窗户
外头。窗户是双层的,为防寒。玻璃外头黑黑的,啥也瞅不见。
慢慢地,慢慢地,玻璃照出四个人影,都是男的,里头有个死胖子,岁数
小的跟小赖差不多。他们朝她走过来,她心尖微颤,渴望、害怕,又充满期待。
从小就渴望像母鹿似的掉进陷阱,今天终于落入圈套。一开始她反抗来着,可
压根不是对手。试图不屈、不得不屈、最后发现屈了还挺舒坦、感觉好舒服啊,
这就是堕落么?
她听见命令:「脱!」声音野蛮、不容置疑。
她自己脱下外裤、毛裤,穿秋裤站那儿。心脏眼瞅要停。几秒钟后发觉,
下头居然湿了。
男人们不耐烦地催:「接着脱!赶紧的!」
她脱下秋裤和裤衩,脱掉毛衣和背心。一个男的上来粗野地掂她奶子。那
会儿她有两个奶子。那会儿多好哇。
茶喝完了,关灯上床,手直奔下头。拨豆豆、摩屄肉、摸独奶,眼前闪过
一串画面:女英雄、老虎凳、鞭子、绳子、钳子、林子、鸡巴、猪鬃、熊、女
经理的湿滑屄口。高潮凶狠来临,像巨浪劈头盖脸砸下来;屄口一股粉红色液
体猛力滋出,尿液混着经血、裹着欢乐、染了被单。
极度虚脱。视野模糊。应该很快能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翻个身,又想起那片林子、那熊、那女经理,想起她手淫那
女经理时瞅见的那个身子、那温度、气味、那柔软的边线。女人跟女人原来也
行啊?她心里一动。多美啊、多柔和?跟男的不一样。
男的就是一根筋往前往前,比如那个宰父。宰父是她在鹿茸铺子认识的,
长挺精神,小她一轮,复姓宰父。他夸她怎么怎么好看。她没喝酒,可头开始
晕。哪个女的都喜欢这套。出了鹿茸铺子就去了他家。跟陌生人亲着嘴儿、摸
着咂儿、抠着屄,真舒坦。他说「就喜欢干老屄」。他这种粗野,没让她觉得
受到侮辱,反而心尖乱颤。他的硬朗坦荡让人迷醉。在他家,她被肏得热尿狂
滋,尿水顺屄流到屁眼儿上、大腿上、屁股上,一直流床单上。那瞬间,好像
一股电力通过了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般,从头到脚全身发抖。滋着尿高潮真是
美极了。
宰父没射,给她翻过去,让她狗趴,提鸡巴再搅。女的岁数太大或长忒磕
掺,他就让女的趴着。这姿势方便他一边操屄一边抠屁眼、一边可劲抽屁股、
强化征服感。姬婶儿的G点已经鼓老高了,被这么凶残撞击,再次高潮、再次
喷尿。她趴床上摇着屁股,曲意奉迎,十足的母狗。
自打被轮奸之后,那档子事儿就让她着迷晕眩、让她持续发情。她脑子里
有好多怪想法,比如在饭馆不小心走错男厕所、一大群男的围过来干她;比如
幻想遇到坏人、恶棍、流氓、抢劫犯、越狱犯,她被绑成一个大粽子,坚硬的
大鸡巴在她湿润发热的逼管里来回来回杠。比如幻想被扔进监狱男牢房,被强
壮饥渴的男犯人彻夜奸淫,被强壮的男犯按着、不能起身、不能逃走,只能被
迫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忍受无穷无尽的羞辱、蹂躏、而她只能不断地高
潮、一次又一次地高潮。
她自己摸屄、揉屄、抠屄、插屄,把身子弄得滚烫、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
浑身大汗,还是睡不着。自己摸逼不解骚,就算插进四根手指也不杀痒。毕竟
长度不够、力度不够、角度别扭。她用过黄瓜。黄瓜脆,爱断,也太凉。丝瓜
韧,可太软,干着急。擀面棍够硬,可没弹性。假鸡巴硬度韧度合适,可太贵,
还没温度。
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孤零零冷清清,病了没人疼、冷了没人抱。每次自
慰之后,懊悔孤独压上来,兜头盖脸,她总被淹没,没法呼吸。每时每刻都忍
受煎熬。她惦记有温度、有感情的男的,活生生的男的。
越缺释放,发作越频繁。发作就自慰、就想男人。她会一边抠着逼一边骂
自己。一边自己抠屄一边重复轮奸她的那些人骂过她的话:你这骚货、你这骚
逼、你这臭不要脸的!她会一边自慰一边流泪。在羞辱中高潮、高潮后立刻清
醒。现在都快六十岁了,还这样,而且那种需要还更强了。我真是老骚逼、老
骚货、老不要脸的吗?
日子一天天过,内心的挣扎越来越激烈。矛盾双方都不妥协。悲剧是她还
有廉耻。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对自己深恶痛绝。她瞅所有人都可乐、细想所有
人都可悲。她光着脚在屋里转圈走,一会儿哭、一会儿乐。
她达到了享受性快乐的巅峰。越压抑、越变态。越得不到、越渴求。被剥
夺得越狠、渴求越迫切。越没男人,脑子里越想,想法越来越怪、越来越吓人,
想好多的男人、变着法弄她、蹂躏她、一边肏她一边骂她是骚货。
她出去卖过几次,轨道边北墙外、西关劳务市场西北角、还有三马路鸟市
紧里头那个破院子里。五毛钱摸上头、一块钱摸下头。花钱摸她的都是老男人,
净是老伴死了的、离了的。黑夜里她悄悄找过盖楼的农民工,免费让他们发泄。
后来瞅了些得病的报道,她吓死了,再也不敢出去整了。可屄芯子里痒啊!钻
心的痒。浑身不得劲儿。
她是精卫徒劳填海;同时她就是那海,怎么也填不满……
唔?平常自己整完很快就能睡着,今儿咋地了?茶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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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赖一夜无梦。
闹钟炸响。小赖睁开眼,明晃晃,天亮了。他浑身剧痛,艰难起床,瞅见
电脑桌右前角多了一卷手纸。谁放的?
【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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