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布拉库尔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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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灰尘弥漫。吆喝声、吹哨声连成一片。小赖咬着牙挪过来,他每条
腿都有井盖那么粗、一千斤那么重。又锻炼身体又挣钱,这比上学值。他在心
里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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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在街上溜达,肚子饿了,左右瞅,海底捞、羊蝎子、傻妞火锅、鲁菜,
都没食欲,继续往前,忽听鞭炮声,瞅一馆子开张,牌匾上写「十道髓乱炖」。
十道髓!地图上没标。那旮贼冷,比满洲里还冷。每年刚十一,冰渣雪碴
就裹风里兜过来,整得你睁不开眼、伸不出手。那是姬出生的地方。她在那旮
呆了十三年。
姬走进去,膛儿不大,桌子全满,乌烟瘴气,很多嘴在蠕动,很多人在吃。
服务员拿菜谱迎上来、自来熟招呼:「姨来啦?先点菜吧。」
姬问:「你们老板十道髓的?」
服务员说:「啊不。蒺藜屯儿的。」
「那咋叫十道髓呢?」
「现在馆子起名都这样儿,哪儿偏说哪儿。姨吃啥?」
「来个猪佑炖粉条呗。」
「好。哎那桌客人走了,姨坐那儿吧。」
靠窗口,坐桌边,心慌慌,手麻麻,脚发凉。每个人的老家有一种魔力,
像初吻,让人无数次想起,刻进骨头,想忘都忘不掉。
思绪又飘回到十道髓子。十道髓!冰渣雪碴!那荒原、那干打垒破房子、
猪的嚎叫、那面老镜子……
如今爹娘早没了。姬眼前浮现出家里那面老旧的镜子,还有镜子照出来的
好看嘴唇。镜框金、红两色油漆起皮脱落,基本瞅不出原色了;镜面背后锡汞
也麻麻龟裂,只能勉强照影。那镜子传到她家已经多少年了?
她打小就爱照镜子。长时间在镜前流连,凝望镜像。那年她多大?记不清
了,十一岁?也许吧。那天下午,班上一雀斑女生话儿赶话儿说:「你知道你
哪儿长最好看么?就嘴。」
姬回家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长得还真的越来越标致,嘴唇红润软乎,唇
型好看秀气,不薄不厚,端庄大方。她开始观察旁人的嘴,都不如她的好看。
这增强了她的自信。她觉得走路都轻快了,敢抬头挺胸了,甚至敢主动打量男
生了。
十三岁的一天,爹告诉她,家里没钱再供她念书了。
在十道髓,家家都知道有个杀猪姬,个不高,浑身蛮肉,野猪赛的。小眼
贼亮、放光,透着脑子好使。没上过学、没读过书,凭手艺吃饭,养活一家子
人。
打九岁起,姬丛椋就跟着爹杀猪,打下手。猪们临死前变了声的嚎叫她都
听恶心了。常年瞅着爹熟练地插管吹气剥皮、卸脑袋卸四肢开膛破肚。给猪拉
院里、侧翻按倒上绑绳、跟爹搭上条凳捆牢、猪脖子底下放好铝盆儿接血、抬
头瞅爹那麻利一刀。那把刀黑不溜秋,刀把儿常年脏黏,刀刃乌黑,贼好使,
嗖一下就妥。
猪血垂直拉丝、冒着热气、腥气蒸腾。猪脸紧挨姬脸、眼珠欢快地盯着她
的眼珠、壮烈嚎叫、不屈地意淫着邪恶逃亡。
她心里还想上学校,那里男孩子多,比猪有意思。她爹简要宣判:「念、
念书能干啥玩儿?过来卸、卸猪!」
娘闷头磨刀,不吭声。娘是十道髓村公所的,给做饭。娘儿俩不亲近,因
为娘想要男孩。
十三岁的姬丛椋来到院门口,帮着爹往圈里卸猪。猪们欣快地唱着扭着,
展现完美快乐猪生。忽然,姬丛椋心想:如果有一天俺是被捆绑被宰的猪,那
该多好?
她心跳快了,汗也冒出来了,糊一脑门。她意识到,这想法是不好的。
她摇摇头,想摆脱这怪想法,扭过脸,却发现眼睛正望着那杀猪专用条凳。
她的心一阵紧缩,鼻子闻见了热乎乎的腥味,脖子微微犯痒。她把右手抬
上来,轻轻摸摸脖子。脖子很好,皮肤细腻,温热,发黏有汗。心底有些东西
像藤蔓往上挠着爬,不依不饶不讲理,像怀胎女人。
藤蔓萌芽的攀升速度往往超过你的想象。姬丛椋当年没意识到,她心底受
虐欲望扭着小腰往上拱、已经快拱出头了。
那之后过了三十七天,再次帮老爹往条凳上捆猪的时候,听着那猪优美的
嚎叫,姬丛椋忽然一阵强劲反胃,哇地吐了。
吐完擦擦嘴,心里问自己:俺要往条凳上捆猪捆到几十岁?五十岁?六十
岁?
她不想再干这事儿了。她松开紧紧按着猪脑袋的双手。那猪立刻一扭身,
狂奔而去。
爹狂怒的叫骂声在她耳廓逐渐淡化。她感觉浑身都轻松,像鸿毛那么轻。
她发觉脚下的院子在往后撤。她发觉耳边有了风声。那是自由的声音。她
越跑越轻快,跑出院子、跑出十道髓,没回头。
搭送肥料的马车上了呼布拉库尔克,投奔三姨,说啥也不回去。三姨给做
了顿饭。黑夜她醒来,听见三姨正低声说:「这孩子不能留这儿。沾亲带故留
张嘴,说倒好说,可一住不走,花销谁出?咱家自己这都快过不下去了。」
三姨夫问:「那你说咋整?」
「给送李圣砾那儿去,他认识人多,道子多,屋子也多,住得开。」
轱辘棒子李圣砾是三姨夫老乡,偷偷收人参往外倒腾,当时算有钱户。第
二天拉去一唠,说跟着学徒。李圣砾瞅她白嫩,会数数,就答应留下她,说好
管吃管住,但没工钱。能不杀猪,姬已经知足。
安置妥以后,她发现呼布拉库尔克男的比十道髓子多多了。各式各样的男
的。长头发的、短头发的、光头的、高个的、中苏串儿、雄壮的、威武的、甜
美细腻的。她悄悄打量着不同类型的陌生男人们,心潮澎湃。
李家有个伙计,二十琅当岁,贼高,一米九八,是个串儿,进门得哈腰。
李圣砾嘎嘎忙,老出去,家里姬跟伙计盯着。
这伙计能吃能睡,长得高大健壮,浑身肌肉钢钢的,腿上汗毛特密。瞅他
干活,姬丛椋会下面流水,湿了裤子。春心萌动的姑娘,晚上躺炕上心痒痒的,
浑身发烫;想着那硬棒槌腿、腿上的汗毛,想着想着右手滑到下面,手指探下
去,往下、往下,轻轻拨弄、到凹处探摸,悄悄安抚。可适得其反,火苗窜起
火焰,越弄越睡不着、越挠越痒。黑暗里,好看的嘴唇微微松开,发出无声的
喘息。嘴唇软乎,渴望被亲,没人亲,她把左手搭上来,轻轻摸嘴唇,嘴唇本
能地找上来,亲左手。
白天,她有事儿没事儿给伙计端杯水。端十回有九回伙计瞅不见。店里店
外有他忙的。姬就琢磨:咋才能让他注意俺呢?年轻姑娘用了心,最后使上苦
肉计,那天故意把灌满开水的暖瓶放在台角,1/3放台沿外,稍微一碰就倒。
她站旁边守株待兔,像个小猎人。
伙计走来走去,一蹭,暖瓶折下台。姬赶紧趴下抢救,她动作哪有自由落
体快?瓶胆在她腿边爆炸,里头是烧开的开水啊。一开始她并没怎么疼,过了
三秒,快感开始涌来,锋利钻心,像碎玻璃碴子。伙计蹲下扶起她、连声道歉、
问疼不疼、帮她上药、归置打扫、忙前忙后。小猎人狩猎成功。她近距离打量
今生第一个猎物。威猛高大健壮无比,虎背熊腰,眼下乖乖蹲她身边,贼驯顺。
伙计本来就傻实诚,加上对姬妹妹烫伤心里内疚,每天给她换药、背她去
后屋睡觉、背她上厕所。她趴猎物背上,紧紧搂着那粗脖子,拿奶子来回蹭他
后背;她诚心给头发放下来,让头发丝儿挠他耳朵、脖子。她不信猎物没感觉。
一而再、再而三,伙计冒汗了,托她屁股的手蠢蠢欲动。两头年轻的兽互相试
探着,吸着对方身上各部位蒸腾出来的好闻的荷尔蒙。干柴烈火,嘭。
那是今生头一回。晕眩、缺氧、喘得她难受;下头呼呼的,眼瞅要抽。浑
身没劲儿、手脚冰凉、头晕耳鸣、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只瞅见伙计的厚嘴唇,
因为贴得近,显得放大了好多倍,因为放大了好多倍,显得变形诡异,不太认
得了。
伙计变牲口,礼节全不见了,解她衣服。她有点怕,又期待。牲口也扒了
衣裳裤子,露出黑麻麻一大坨,毛楞愣,那条大肉管子直挺挺翘着,炮口对准
仇人。炮管插进来撕裂防守的时候,确实疼,可她觉得比不上腿脚烫熟那么钻
心。牲口粗鲁抽插,突然嚎叫,然后鞠躬谢幕退场。她纳闷:完啦这就?
没见红。邪了。那可真是她的头一回啊。伙计并不在乎。礼毕,两兽互相
再瞅,眼神变了,大胆直接,喷着火星。趁没人,找机会再练。第二回、第三
回,伙计还是贼快,不过姬的快感叠加积累,越来越多,像她下边的水。这是
门手艺,熟能生巧。
火借风势,可劲儿燎原。俩人拼命拿纸包火。家里着过火,难免有烟味。
他俩终于败露了。那天李圣砾出门送货,突然折返,撞破好事。伙计被开除,
不许上门。那以后李圣砾送货、收货、验货全带着她,寸步不离。姬丛椋觉得
不自在、不痛快,又没有可以对抗的条件。她怕李圣砾给这事儿告儿她三姨,
只好整天夹着尾巴、提心吊胆,绝对劣势。
烫伤好了之后,她给李圣砾所有能洗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所有被子都
拆了,洗干净再缝好。她用疲劳修行自己,同时也想讨好他。经常梦想伙计杀
回来,救她出去,俩人走远远的,可伙计一直没再出现。可惜了那么大个子,
那么能吃,遇到事儿居然这么懦弱。她想着,惦记着,一遍遍咂摸那些让她心
跳的甜蜜。
熬过一年,平安无事,李圣砾心里绷的弦放松了。这天,他出去收参,姬
丛椋来了身上,外头贼冷,她懒得动。李圣砾前脚刚走,他三爹来还一笔钱,
被她三下两下勾引了。这三爹,她叫三爷,是李圣砾的爸爸的一个拜把子兄弟,
两家曾经近便,摽着膀子出去打架、喝酒耍钱,后来出了褶子,走动不那么勤
了。
上了炕,发觉三爷真能整,当年好像不到五十,进攻时间贼长,大钻头左
突右攻,旋转抽插,给她整得贼啦舒服,腾云驾雾,下头稀里哗啦,一抽一抽
的,缩完胀、胀完缩、一波跟着一波,她上下俩嘴犯起馋,想要的感觉贼强。
三爷让她说骚情话,开始她嫌埋汰,拉不开拴张不开嘴。三爷不急不忙,
引导她、带动她、启发她、教她。
姬感到他涨得贼硬,觉得贼啦刺激。三爷鸡巴大,花样多,比那伙计强。
翻来覆去地弄,快给她整死了,子宫、阴道、阴蒂同时痉挛,她真觉得快死了,
活过来以后回味,临死的感觉格外甜。三爷弄了好长时间,姬累散架了、下头
湿得不行,三爷还精神着呢。偷偷摸摸的高潮格外刺激。
原来整屄这么美、这么让人迷醉。她开了窍,开了天眼,发觉以前错过好
多东西。这事儿让她上瘾。两天没整就浑身不得劲儿。偏偏怕啥来啥。三奶来
找李圣砾,到后屋嘀嘀咕咕唠了半晌。
李圣砾送走三奶、回来对她说:「小椋子,人活一世,穷不怕、矬不怕,
怕闲话。咱整的事儿得能大声说得出口。我偷着弄人参就说不出口,我希望你
能挺直腰板做人。现在瞅,你今后要么能成大事儿,要么是个祸害。你也出息
了,在这儿学了不少本事,该回去找你姨去了。你归置归置,咱明儿动身。」
她心里委屈。这么好的事儿,为啥偏不能整?
一夜之间,空气里满是怪味。第二天还没起床,外头大喇叭就开始声嘶力
竭。狗全疯了,人也跟着疯了。呼布拉库尔克上下全乱套了,到处是揭发,到
处是批斗。眼前变幻的一切她看不懂,人嘴里嚎的啥她整不明白。到处是人盯
人、人咬人,到处是警觉的眼神。李圣砾突然被揪出去批斗游街、房产买卖被
抄。姬从这儿跑到那,心里怕死了,怕三奶给她那事儿捅出去,怕哪天被当街
打死。成天在枪口底下提心吊胆缩着。那日子不好过。一天没事、两天没事,
最后也没人来抓她斗她,看来三奶那人心善嘴严,不赖。
姬东躲西藏,但没回三姨家。她知道三姨没条件收留她。身在乱世,跟着
狼吃肉、跟着狗吃屎。她选择跟着狼。用了两个小时,她勾搭了一个造反派的
头,当天夜里就住进一不错的地方,开始摽着狼横行。狼干的事儿她不明白,
可她的安全有了保证。她能吃香的喝辣的,天黑还能享受滚烫的激情。
狼喜欢暴力,爱给她捆起来整,喜欢一边肏她一边捏她鼻子骂粗野的话。
她觉得这是游戏,无所谓,捆就捆骂就骂,咋整不是整?玩儿呗。整的多了,
慢慢有了条件反射,食髓知味,觉出妙处。她照镜子,觉得自己是江姐、是卓
娅,样子凄美动人。
她又觉得她不是好姑娘,她干过坏事儿理应得到羞辱批斗,理应被折磨被
惩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揪斗别人的时候,她幻想被捆绑被凌辱的是她自己。
她开始在白天悄悄期待夜晚的「审讯」节目,期待严酷级别升级。奶子胳膊被
狠狠勒死,麻绳深深啃进她的白肉,捆到失去知觉,松开后才最刺激,知觉和
体温在万千针扎下恢复,快感像海啸,辛辣凶残。
有时捆忒紧,都勒出血痕;有时,狼给她脖子上挂抄来的臭鞋、大力捏着
她鼻子、抽她耳光、骂她是破鞋、烂货。她居然一阵阵激动分泌。狼恶狠狠拿
手指头凿她下头、凶残地吐口水、羞辱她流这么多汤、骂她不知羞耻、朝她脸
上滋尿。脆弱的生命被绑着、被辱骂着,在安全的最低层,悄悄地高潮。
一天中午,在小学校门口,她意外地瞅见那个高个伙计正在挨打,脑袋血
瓢似的,但顽强挺立,坚决不跪。血水糊严了伙计的脸。肿得已经脱了形;眼
睛已经肿得睁不开,八成没瞅见姬。
姬不知他是哪派系的,只在远处冷冷瞅着他挨打。其实以她跟狼的关系,
救下那伙计不难,可她没叫停。听着那熟悉的抽打声、看着香艳的捆绑折磨现
场,她隐隐感到下边大量分泌、子宫开始收缩。凶残、挚爱、仇恨、报复、兽
性、虐待、血腥和高潮奇怪地揉在一起,汇合成妖界鬼哭狼嚎的欢乐颂在她耳
鼓激荡。
她要干啥?从肉体上毁灭初恋男友?还是想报复他的冷血?其实那几回闪
电战算不上初恋,她没啥情感投入,顶多算好奇、开了一匣子。也许人家外头
有女伴?压根拿她没当回事儿?也许人人心底都有一股毁坏别人的邪恶冲动?
高大伙计趴在一滩血里,嘴角冒着血沫子,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她转身
离开,后来听说那伙计死了。
猪佑炖粉条端上来了,打断了姬的回忆。这道菜乎乎冒着热气,可卖相不
咋地,缺大料、粉条中芯儿泛白,做得不地道,一瞅就是厨子年轻正憋着哗变
要挟老板涨工钱,或者已经被挖了、今儿是最后一班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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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家门口,老葛左手牵黑背、右手攥报纸敲门。
屋里,葛妻正跟奸夫光着屁股肏屄、马上就要冲顶。风箱似的喘息淹没了
最开始的敲门声。
老葛加力凿门,同时喊叫:「老婆开门。我又忘带钥匙了。」
奸夫听见动静,赶紧收招。葛妻按着他,大腿紧紧夹住那雄壮的腰,湿屄
痉挛,屄口长出尖牙似的,啃进那条粗硬鸡巴,不松嘴。凿门声越来越大,还
有狗叫声,危急时刻,淫妇瞪着眼睛又怕又慌,居然高潮了。
凿门声越来越紧,眼瞅要失去耐心;奸夫的鸡巴死活拔不出来,局势贼啦
不妙。
好不容易淫潮退去,奸夫赶紧抽家伙找裤衩。二人手忙脚乱,慌窘不堪。
淫妇披头散发,哆哆嗦嗦拿纸擦屄。
「老婆你干哈呢?又长蹲呐?」老葛在楼道问门里头。
家门哗啦开了,屋里没别人。葛妻以攻为守:「叫唤啥呀你个脑瘫。」
老葛弯下腰刚要给黑背解链子,黑背带着链子像箭一样直扑大衣柜,鼻骨
咣撞门板上,一边挠地一边吼,声嘶力竭,嗓子都劈了。葛妻脸煞白;往后再
不能跟自个家那个了。衣柜里那位吓得都快坦白从宽了。
老葛平静说:「今儿邪屄了嘿。老葛走过去对黑背说:你跟这柜子飙啥?
咋地?有奸夫?不能够啊。」
说着,他弯下腰想给解链子。黑背更加疯狂,像火眼金睛的孙猴子,明明
识破了妖精、傻屄师傅死活不信。
葛妻过来把狗往外扥,她身子跟地都成四十五度角了。心里一个声音说:
我这么胡来,不会有报应吧?
老葛拿皮带抽黑背。这狗傻实诚,冤枉死了,瞅着主人,两眼泪汪汪,眼
角通红,眼底毛细血管啪啪爆裂。
正僵持不下,衣柜门开了,只见里头奸夫光着身子、揪着自己裤衩,右腿
肚子凶狠抽筋,怎么也穿不进去。
黑背疯了,豁出命往上扑。老葛强力拉住,跟狗说:「成了,这儿没你事
儿了。」
黑背彻底懵了,眨着大眼睛,狗眼瞅不明白人世间到底咋了?
老葛把狗带进小屋关好,过来抬头欣赏眼前这两大块任他宰割的肉。这时
候,老婆正跪地上帮奸夫套裤衩。奸夫脸青了,下巴连带也抽筋了。
老葛走过来对奸夫说:「弟,吓着啦?」
奸夫费劲地吭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对不起、对不起,哥别生气。」
葛妻瞅着他,心里失望透顶。这人咋这样?嘴上说得钢钢的,遇上真格的
就熊了。老葛是准备削他一顿?还是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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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馆子里,姬还在吃。粉条夹生肉夹生、断得费劲。她歪头咬,跟野猫似
的。欠火候不说、还贼咸。没辙,出门在外,凑合呗。
正吃着,余光觉得走来两个人,到她这桌边站下。她赶紧使劲咬断嘴里的
夹生粉条、抬头瞅,是那服务员引来一男的,不认识。服务员说:「姨,今儿
开张人多,拼个桌吧,成不?」
姬瞅瞅那男的,老实巴交,大胡子花白,就说:「成啊。我无所谓。」
「谢姨啦!」服务员又对那男的说:「拉皮马上就好。坐吧。」说完扭身
跑掉。
那男的落了座,瞅瞅姬,点下头,笑笑说:「不好意思啊。」
「好说。哪人呐?」
「噶楚苏的,我叫林守烨,三十九岁,来呼布拉库尔克进货。」
「你这胡子不错啊。就是白得早。」
「是,血热,呵呵。」
拉皮上来了,林守烨还知道让呢:「来吧,一块来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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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坐床边沙发上,抖开报纸:「甭着急穿。你俩咋个整法,亮出来俺瞅
瞅。」
奸夫:「大哥,这不合适吧?」
「快着,你俩再整一回。」
完全被人捏住,没法谈条件。奸夫着急离开,勉强答应了,拉淫妇上场。
俩人豁出去了。可生死诀别、刑场婚礼,枪口羞辱底下谁还有心思?俩整得挺
无趣,跟家里没盐了似的。老葛在旁边心不在焉,一会儿哗啦哗啦翻报纸,一
会儿去趟卫生间,不知琢磨啥玩意儿呢。
好不容易完了事儿,俩人赶紧穿戴整齐。
老葛拿出笔,递给奸夫,点着备好的信纸:「你工作单位、姓名、住址、
电话,都写这儿。然后写上你跟俺老婆睡觉多少回。」
奸夫如实写完,放茶几上,问:「哥,咱这算两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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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仔细打量眼前这大胡子林守烨。细瞅,长得还挺标致,脑门宽、下巴硬、
骨架子大、鼻子长。这是天上给我掉下来的呀。
林守烨大口嚼大口吃,吃得凶残,2012冬至似的。
吃完结账,俩人还争呢。一起出了饭馆的门。姬微笑问他说:「忙吧?」
「还成。」
「我带你转转?」
「谢谢了。这儿我来过不少回了。」
「那,要不……」心跳开始加速,太阳穴蹦噔、蹦噔!
「您啥意思?」
路边阳光下,两个陌路人互相对望,对身边行人一律无视。姬丛椋眼眶里
往外窜的是着火的乱码。林守烨在专心接收。他能解读这乱码么?
姬的胸腔底层、就胸腹隔膜那旮忽忽悠悠,大厦将倾、眼瞅一个天坑正在
开裂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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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走以后,老葛过来,一边走一边解皮带。他把皮带绕老婆脖子上兜回
来,皮带从黄铜皮带扣里穿过,拎一把带紧。宽宽的黑皮带现在勒在老婆白白
的脖子上,老婆的命在老葛手里。
老葛低头开始审问:「说,以前那家伙咋弄的你?」
「就那么弄呗。」
老葛:「具体说!」
葛妻:「是你让俺出去找的。现在你啥意思?」
老葛:「做都做了,也让俺撞上了,有啥不能说的?」
葛妻:「说就说。他脱我裤子拿鸡巴戳我、还让我叼他那玩意儿,还摸我、
抠我、还逼我说下流话。」
老葛:「慢着,说仔细点儿。」
葛妻:「他舔我下头,瞅我流水就说我是骚娘们儿,还用一根细绳子把我
两大脚趾绑一起。」
老葛:「唔?干啥玩意儿?」
葛妻:「谁知道?反正花花肠子嘎嘎多,整得人家怪难受。」
老葛听到这儿,开始解老婆衣扣。
老葛:「咋难受?」
葛妻:「你变态啊?是不是得查查去?」
老葛强力脱下老婆裤子,手指捅进老婆湿屄里说:「嘿嘿,你瞅你这儿湿
得。又想他了吧?接着说,你跟他啥反应?」
葛妻拧着屁股躲,可那手指头比她劲儿大。爱咋咋地吧。
葛妻咬咬牙说:「我舒坦、我流汤儿、我想让大鸡巴肏。我贱、我骚、我
不是个东西。」
被手淫着的葛妻发觉老葛喘气儿快了。
老葛说:「我瞅他不错。你跟他生个孩儿呗。咱自己养活。」
葛妻故意说:「好啊,我一会儿再找他去,让他往死里肏我、给我播种。」
老葛鸡巴硬起,钢钢的。他抽出手指头、脱裤子上马入洞。葛妻心里暗喜:
哎妈呀,这该死的,病治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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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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